1874年3月,日本藉口「牡丹社事件」出兵侵犯台灣,這是近代中日關係上發生台灣問題的濫觴。1895年4月,日本經由甲午戰爭,逼迫清廷簽訂《馬關條約》,割讓台灣及澎湖列嶼,日本隨後在台灣開始50年的殖民統治。
1945年8月,中國抗日戰爭勝利,根據《開羅宣言》、《波茨坦公告》的相關規定,日本必須放棄對台灣、澎湖的一切權利。
由於國共內戰,1949年國民政府遷台,從此海峽兩岸分治。1951年9月,美國刻意排除海峽兩岸當局參與,主導絕大多數出席舊金山會議的國家跟日本簽訂《舊金山和約》。該和約僅規定日本放棄對台灣、澎湖列嶼的一切權利,卻隻字不提將台、澎歸還給中國,明顯違反《開羅宣言》、《波茨坦公告》等協議。1952年4月,中華民國與日本簽訂「中日和約」。
1971年10月,大陸取代台灣在聯合國的席位。1972年2月美國總統尼克森訪問大陸後,日本政府希望盡快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;同年9月29日雙方發表《中日聯合聲明》,宣布邦交正常化,日本政府明確承認「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中國唯一合法政府」;「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,日本政府充分理解和尊重中國政府的這一立場」。1978年8月,中日兩國簽署《中日和平友好條約》,再次確認《中日聯合聲明》的各項原則。1998年11月,雙方發表《中日聯合宣言》,日方「重申中國只有一個。日本將繼續只同台灣維持民間和地區性往來」。這三份文件,從政治上、法律上及歷史事實上,解決了中日關係中的台灣問題。
然而,日本外交政策追隨美國,奉行「以台制中」戰略,一再修正「美日安保同盟」的定義,矛頭針對中國大陸。又由於台灣位於日本進口中東石油及各類資源的航線上,日本擔心台灣如與大陸融合,會威脅其「海上生命線」,遂希望兩岸保持分裂狀態;同時,日本社會存在「台灣情結」,因此,中日台關係始終存有以下問題。
一是將台灣列入美日安保範圍。1999年5月,日本國會通過《周邊事態措施法》等相關法案,企圖以向美國提供「後方支援」的形式,建構美日聯合干預台海局勢的戰略架構。2005年2月,美日安保2加2會議將「台灣海峽的問題」列入美日在亞太地區的「共同戰略目標」,這意味一旦「台海有事」,日本即可配合美國武力介入。
二是提升交往層級,加強政治關係。2001年4月、2004年12月,日本允許李登輝以「治病」、「觀光」名義赴日活動,創下台灣卸任領導人赴日的先例。2003年,森喜朗訪台,成為首位訪台的日本前首相。
三是開啟戰略對話,開展軍事互動。2001年起,台日加強了軍事指揮、通訊和情報合作;2002年,日本允許自衛隊退休將領以個人身分參加台灣的軍事演習;2003年日本派自衛隊少將以「提前退役」形式駐台,台灣也首次派將軍級軍官常駐日本。
近年來,日本對中國大陸快速崛起的疑慮加重,右翼保守勢力抬頭,安倍政府乃進一步強化美日同盟的力度,繼續利用台灣牽制中國。
1970年代台灣出現一份批判性的刊物,從第三世界的視野審視長期被籠罩在反共思維下的台灣。主編《夏潮》的蘇慶黎和主持紐約《台灣與世界》雜誌的作者,兩人有著兩對父女的故事,兩代人的台灣歷史。
一
我跟慶黎的交往並不深,在她生前我們在台灣或美國只見過幾次面,但我總覺得自己跟慶黎有種特別的連繫,也許因為我們是同時代的人,身上都帶有些許那個時代的陰影。
慶黎出生在二戰結束後的第二年,她因而有一個樂觀進取的名字。慶黎的父親蘇新是日據時期台灣共產黨的創始黨員之一,在殖民統治者的牢獄裡渡過大半青春歲月,隨著日本戰敗台灣回歸祖國,中年晚婚喜獲一女,慶黎的名字正是他當時的心情寫照。比她早一年,在戰爭結束之前幾個月來到這世界的我,有一個相對消極,甚至有一點宿命,但又潛藏著無限期待的名字,源自老子道德經「夫物芸芸,各復歸其根」,這反應的是我父親(葉榮鐘)當時生活在軍國主義籠罩下的心境。這是我們上一輩承受台灣命運重大轉折之衝擊,而留在我們身上的烙印。
歡慶黎明的樂觀是短暫的,一枝鐵筆活躍於光復初期新聞界的蘇新,在228事件之後亡命天涯,隨著白色恐怖年代的蒞臨更不得歸鄉,後來落腳北京,一家人分隔兩岸從生離直到死別,再沒有團圓的日子。我的父親雖然從此落寞一生,終能夠在晚年振奮完成述史之志。
然而,接下來38年的戒嚴時期,在我們的生命中就絕然不只是一個歷史名詞。報紙上頻頻報導匪諜與叛亂的案件,那些被判刑、被槍斃或是自新的,我們或許一無所知,或許略知一二,但他們肯定是某一些人們的親人、朋友、鄰居、同事、老師或學生。白色恐怖這個抽象名詞在我們的童年並不流行。有時大人們突然壓低了嗓門或是中斷、轉換話題,任由模糊與曖昧浮游在空氣中,有時他們痛罵國民黨和蔣介石,或是不勝唏噓地懷念那些不在人世、失蹤、放逐他鄉或是遠在綠島的老朋友。但更多時候他們沉默鬱抑。而我們就在這樣一種不確定的氣氛中長大。
長大了的慶黎瞭解了自己的父親,那個無法與她和母親團聚的父親,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。在親美反共的政權底下,在人們噤若寒蟬的戒嚴時代,她辦了一份刊物,從左眼的視野,追溯到30年代世界思潮下的台灣史與文學,她將知識與理論落實到草根的現實社會和對弱勢族群的關懷。長大的我則來不及追問自己是誰,已經離家遠行。我披掛著反共親美與傳統封建養成的思考模式,落腳到一個陌生的國度,等待我的當然不是美麗新世界。在那跌跌撞撞、徬徨、摸索的歲月,慶黎所主編的《夏潮》影響我及許多同時代的人,鼓起勇氣去追問一種更為開闊、寬容而有反省、批判的人生觀與世界觀。
二
1978年11月初我返台奔父喪,與慶黎的初次見面也是在這段時間。慶黎早在接掌《夏潮》之初,曾偕李南衡拜訪父親(葉榮鐘)邀稿。完成《日據下台灣政治社會運動史》之後,父親在黨外刊物寫了一系列的抗日台灣人物群像,但《台灣政論》等均壽命短暫,沒辦幾期就被查禁。《夏潮》出刊的時期,父親的健康已經大不如前,終究沒有為《夏潮》寫過文章。他辭世後,慶黎選了兩篇他早年發表在「南音」的反戰舊文,刊登在《夏潮》1979年的元月號。不料,這竟是夏潮的最後一期。
1978年12月16日,美國宣布與中共正式建交,台灣的政治局勢頓時緊張起來,一場熱鬧的中央民意代表選舉也驟然中途停辦。跟慶黎見面的那天早晨,我在北上的火車上,已經從報紙上讀到黨外元老余登發被逮捕的消息,來到夏潮雜誌社,我更感覺到一股肅殺而不安的氣氛,幾個年輕人在他們的座位上低頭安靜地工作。我在慶黎辦公室裡一把破舊的藤椅坐下來,她壓低了嗓門跟我說話,我們邊吃便當邊聊,兩人都有點心不在焉。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,慢得有點令我發慌,慶黎點起煙來,一根接著一根,空氣越來越沉悶了。突然桌上的電話大響起來,那一頭是陳鼓應從高雄橋頭打來的。掛上電話,慶黎立即站到椅子上,興奮地大聲宣布:「我們終於做到了!我們在高雄橋頭走上街頭遊行,抗議國民黨非法逮捕余登發。」
黃昏的時刻,我懷著一股難以按耐的興奮離開慶黎的辦公室,一部吉普車停在巷口,車裡面兩三張面孔還有一架照相機,都朝著夏潮的大門。幾天之後,我懷著不安的心情踏上旅途回到美國。不久我就從美國的華文報上得知,國民黨當局查禁《夏潮》,勒令停刊,情治人員並進入辦公室搶走雜誌。接下來的一年,黨外民主運動節節升高,到了年底終於爆發「美麗島事件」,國民黨當局全面鎮壓進行大逮捕。我從報上讀到慶黎被連續審訊了六個晝夜,夏潮辦公室裡她那肩頭削瘦的背影,似乎就在我的眼前浮現。
三
1981年的夏天,我隻身出發到北京。我有一種搶救歷史的急迫感,想請蘇新口述日據下台灣共產黨運動史。而那年11月,蘇新就去世了。
盛夏的北京很悶熱,蘇新的健康很差。他不僅瘦弱還有嚴重的肺氣腫,說不上幾句話就需要休息,我只能隔一天或兩天跟他談一個早上。他早年胃潰瘍,手術切除了大半的胃,每餐只能吃個小饅頭、豆腐、魚、喝點粥。他的眼睛也不好,一眼已經失明。但他的精神很好,沉靜、堅定而且開朗。他一生坎坷沒有過舒適的日子,日據時代坐牢,國民黨時代逃亡,共產黨時代下放勞改,但他沒有一點怨氣。
於是,他就說著他的時代的人和事,他也要我說故鄉的事和人,說他的老朋友們─我認識的、不認識的。他最想要聽的,其實是慶黎和她的母親。當我滿懷歉意地告訴他,我其實從未見過慶黎的母親─蕭不纏,而且慶黎並不知道我有北京之行。
他神情平靜地清了一清喉嚨,自己慢慢地說起和蕭不纏女士的舊事,從結婚說到慶黎的出生,說到2.28事件之後一起逃亡,藏匿上海兩個月後不得不分手,慶黎和母親回到台灣,而他轉到香港,那是1947年的夏天。最後他說到,分離之後輾轉到了北京,因為幾次病倒動手術住院無人照料,慶黎的舅舅蕭來福極力促成再婚。他的聲音變得微微的抖動,我默默地聽著,不知道該如何接腔?這一幕歷史的悲劇應由誰來負責?
離開北京的時候,蘇新交給我一批手稿,要我將來交給慶黎,其中有一疊厚厚的是《閩南語研究》。他說過去在台灣日本人的監牢裡就有滿腦子台灣話的問題了,到大陸後因長期工作上的需要,又重新拾起研究,而在退休之後寫成的。這些手稿與蘇新口述的錄音帶我保存多年,一直到1986年慶黎和我在美國重逢時,才交給她。經過許多朋友的努力搜尋,慶黎終於能將她父親的文稿集結成《憤怒的台灣》、《未歸的台共鬥魂─蘇新自傳與文集》、《永遠的望鄉─蘇新文集補遺》,在解嚴後出版。而我根據蘇新的口述寫成的〈蘇新與日據下台灣共產主義運動〉、〈二二八前後的蘇新〉及〈蘇新回憶錄〉也收入在《未歸的台共鬥魂─蘇新自傳與文集》。
四
最後一次與慶黎見面,是2003年2月在她花園新城的公寓。那時她已經生病了,看到她瘦得像根火柴,寬鬆的褲腰要用一條帶子紮起來,心裡有說不出的難過。但她依然熱情積極樂觀,興致勃勃地問各式各樣的問題,信心十足地談著她手邊進行中的幾個寫作計畫。
這是我和慶黎僅有的一次長談,我們談當年辦雜誌的甘苦經驗。我們也談到父親,一個是因有一個繼承自己志業的女兒而驕傲,卻無緣見面的蘇新。而另一個是自認一生壯志全盤盡輸,只剩下家這個最後的堡壘,卻又把長大的孩子們送出國放生的葉榮鐘。以及,我們那一種再也沒有機會與父親對話的遺憾。
(作者係文史工作者)
蔡瑋老師6月20日早晨7點多離開了。多麼希望可以不要寫這樣悲傷的文字。
一
我從未真正師從過蔡老師。
但從十幾年前,跟蔡老師在艷秋姊的新聞夜總會同台,至今,立場不曾更改的人少見。
英姿煥發的蔡瑋老師,立場沒有改過。
稱他為老師,值。
原本幾位老師一起飯敘、茶敘、咖啡敘、披薩敘,蔡老師常是吆喝聚會的那個人,而我是老師們的小跟班。
但去年幾次總不見蔡老師,再見到,蔡老師卻陡然清瘦許多。
去年蔡老師被迫離開民主基金會後,鬱鬱的他,同時已經發現癌第四期。
無法想像他當時的心境。
二
儘管已經骨瘦如柴,蔡老師病榻前,為了蔡英文的就職演說,依舊怒髮衝冠。
病榻前,心心念念的,是他愛的那個國家,中華民國的苦難未殷。
那個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,那個八年浴血抗戰,光復台灣的中華民國。
那個在台灣承受著歷史的重量,卻被利用羞辱,不被承認的國。
在蔡老師病床前,只能說笑話。
但家國天下之事頹唐,風雨飄搖,識者心憂。
三
他常說,自己是台灣最後一代中國人了。
為了苦難的國家,終有復興的一天;為了認自己是中國人這樣一個念頭,在台灣,忍辱與任謗,不過尋常。
在自己的土地上被辱罵踐踏,也只能甘之如飴。
老友紀欣在病床前安慰他:「 別不甘心看不到統一。我們這一代人或許看不到統一,但我們已盡力了,所以不必感到遺憾。」
邊笑語,眼淚卻忍不住潰堤。
四
蔡老師已經許久無法進食,常說要大家幫他記住食物的好味道,吃完好吃的東西,拍張照片給他看。郭冠英於是帶了一包旺旺仙貝給他,不能吃,看看也好。
想起以前和老師們邊吃披薩或牛肉麵,邊臧否天下事的情景,啊!人生如夢。
五
張麟徵老師家是我們的根據地。
不學無術的我,在蔡老師與幾位我素所敬重的老師們身邊,總執弟子之禮。
小子狂狷,以老師們的同志和戰友自居,濫竽充數,夸夸其辭,老師們卻不曾以我學養不足,總把我當自己小孩子疼惜。
每每總與幾位老師在張老師家裡縱橫宏論,興之所至,長談竟日,不知夜之將至,從午餐到消夜。
常覺若能常常聆聽幾位學養深厚的老師講論,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。
六
去年因為柯文哲洋洋得意去上海參加雙城論壇,張麟徵老師和我聯名寫文痛批,這是柯文哲對「九二共識」的繞道手術,將為蔡英文開啟不承認「九二共識」的旁門左道。蔡老師隨後加碼一篇,痛批柯文哲。
這些,其實不過是黑夜深沉裡,孤零零的夜啼罷了。
寫時,心裡深知,對大局是撼動不了的。只存了萬分之一的想頭:會不會有人可以明白?
而其實,只是想存下一個歷史的見證。
許多事,話都說在前頭了。但歷史,不走到盡頭,是不會轉彎的。所謂先知,在家鄉,當然不受歡迎。
病榻前的蔡老師,每每講起這一場筆仗,總是眼睛發亮,意氣風發。彷彿可以坐起來,健筆如諍言,熱血如沸。
我說,蔡老師,趕快好起來,我們再繼續戰下去。
雖然我們只是小小游擊隊,砲火微小,但耀亮天際,可少不了蔡老師。
七
蔡老師喜歡帥帥耍酷騎車。跟蔡老師約定,要他趕快好起來,我一定排除萬難,陪師母跟他騎機車環島。
笑說他是英雄,所以全程環島騎重機,英姿勃發。
我呢,不過是卒子一名,騎一小段小綿羊就差不多了。小卒仔乃是襯托英雄用的。
語畢大家撫掌大笑。老師瞇著眼睛,嘴笑得彎彎的,彷彿已經騎著重機在環島公路上,吹著風。
我看著他枯瘦的身軀,心裡流著淚,卻只能歡顏以對。
八
蔡老師一生謙謙君子,無愧於國,無愧於心。
師母那天說: 「 理智上和感情上,我都認為你最帥。」
他的愛女請長假從美國回台灣陪侍身邊。
他的老友們都依依不捨。
老師,值了。
朔風野大,老師,一路好走。
中華民族,這個苦難民族的復興與幸福,我們一定看得見。
我們終將再見。
我們終將再見。
現在的您,終於可以放懷吃喝了。
智賢敬您一杯!
(作者係政治評論員)
6月20日,未滿65歲的蔡瑋不敵病魔在萬芳醫院辭世,令作者悲痛不已。於公,蔡瑋是一位理念相同的夥伴,於私,蔡瑋是一位情如手足的好弟弟。
雖然有家人親友的陪伴與鼓勵,自己也有抗癌到底的決心,但還是不敵病魔的折騰,蔡瑋終於6月20日離我們而去。
去年夏天就覺得蔡瑋有些消瘦、憔悴,提醒他,總說是運動減肥的結果。後來抱怨腸胃不舒服,開始節制飲食。一天突然接到他的電話,說:剛剛去萬芳醫院看腸胃科,檢查的結果好像是胰臟癌。他有點淒涼地說:「老師,我可能提早畢業,要和你們說再見了。」聽了很是震驚,但還是故作鎮定,一直拿許多類似的案例鼓勵他:那也不見得就一定不治,許多得病的人如今都還活得好好的。
此後蔡瑋開始了辛苦的求醫過程,從台灣到大陸,從西醫到中醫,從順勢療法到民俗療法,但始終不見起色。
5月中旬一個晚上,接到蔡太太秋娥電話,告知蔡瑋已因腫瘤太大,將十二指腸堵塞,不能進食,還不斷嘔吐,住進萬芳醫院。電話中秋娥不斷哭泣,語氣惶恐,充滿焦慮,我深深體會到她的無助與驚恐,因為我曾有過相同的經驗。
蔡瑋原本同意做十二指腸繞道手術,至少能進食,增加抗癌的體力,但是後來他又放棄了。從5月中旬到6月中旬,一個月中,去看了他許多次,情況一次比一次差,覺得他的生命正一點點流逝,家人、朋友、醫生都束手無策。
剛正不阿、嫉惡如仇
蔡瑋住院後,朋友都嘆:斯人也而有斯疾也!不勝唏噓。蔡瑋是一個正直的人,為人剛正不阿,嫉惡如仇。他的專長在國際與兩岸關係,無論是在政大國關中心做研究工作,或之後在中國文化大學任教,他都十分用心,長年在新加坡《聯合早報》及《中國時報》寫政治評論文章,更是犀利到位。
蔡瑋精力無限、生性活潑積極,與駐華外交人員與國際媒體交往頻繁,維護中華民國的權益不遺餘力,對台獨分離主義則是絕不容忍。
在擔任民主基金會副執行長時,他曾多次幫助立場偏統的民間團體取得活動經費,這當然與該基金會中的綠營董監事意見相左。但他最大的心願則是追求兩岸的統一,甚至在病榻上,猶叨念著時局,其執著可見一斑。
往事歷歷在目
1995年1月,我赴上海張家港參加兩岸一個小型座談會,在那趟旅行中結識了蔡瑋。猶記得在上海出關時,蔡瑋狀似緊張地跟我說:張老師,收好妳的護照,馬上共匪就要檢查台胞證了。蔡瑋的話被海關查驗證照的人聽到了,後者也不失幽默的說:別緊張,不過就是共匪遇到蔣幫罷了!大家哈哈大笑,化解了幾許尷尬。
蔡瑋之後也偶然用「共匪」形容大陸,但兩岸朋友都知道那是一句戲謔話。1951年在台灣出生的他,始終堅守著中華民國公務員的立場,但他不諱言嚮往兩岸早日統一,並希望自己能在統一大業上有所貢獻,讓中華民國定位能在兩岸平等協商中獲得合情合理的解決。尤其,這兩年看到國民黨內紛爭不斷,台灣主流民意又有偏獨傾向,心中難免焦慮不已。
此後,常常和蔡瑋在兩岸學術會議上碰頭,因為理念相同,格外投契。蔡瑋與我弟弟同年,我拿他當弟弟看待,他也真把我當姊姊一般照顧著。在黃秀日(蔡瑋稱他為師丈)生病、去世的那一段日子裡,他們夫婦經常來家裡跟我聊天、陪伴我。
有情有義、俯仰無愧
蔡瑋一生最大的痛,應該不是自己罹癌,而是兒子逸儒的早逝,白髮人送黑髮人。那幾年,蔡瑋常常提到逸儒就不能自已,悲懷難遣。
他誇兒子英俊聰慧,痛惜其英年早逝。這幾年提起的次數少了,但只要看到他仍常常以蔡逸儒的筆名發表文章,就知道他心裡的傷痛仍在。時與不時,要自慰式的舔一舔傷口。
好在還有懂事的女兒孟潔,雖然遠在美國就業,畢竟是蔡瑋與秋娥的精神支柱。提起女兒,蔡瑋常常得意的說,這個小妮子,現在每月薪水比我們夫婦兩人加起來還多很多。以女為傲的神態在話語中顯露無遺。
每年兒子忌日,他們夫婦倆都赴美與女兒團聚,探視並陪伴亡者,父母子女的關係十分堅實。
蔡瑋一生,也許談不上轟轟烈烈,但是有情有義,俯仰無愧。他是一個有為有守的公務員、認真研究、教學的好老師、熱愛國家民族的好國民、盡責的先生與父親、可以深交談心的好朋友。他雖然先走了,但只要仍活在我們心中,就沒有走遠。
(作者係本刊主筆、台大政治系名譽教授)
2015年12月8日,輔仁大學在台慶祝創校90週年校慶。海峽兩岸及海外的輔仁校友都希望這一所創立於1925年北京的學校,能在北京復校。
子曰:「必也正名乎」。從北京到新莊,輔仁大學不曾改名,只是在環境的逼迫下,贅前語屢有變動。輔仁大學是宗座的天主教大學,法定全銜為「輔仁大學學校財團法人輔仁大學」,羅馬教廷的正式名稱為天主教輔仁大學,簡稱輔大。
北京輔大飽經歷史淘洗
1913年英斂之在北京西郊香山靜宜園成立輔仁社,招收天主教青年,授以經史百家之學,儼然私塾之姿。英斂之自述輔仁二字取自論語顏淵篇,曾子曰:「君子以文會友,以友輔仁」,就是君子以知識結交朋友,以朋友輔助仁義;期望學子們藉著學問,集合志同的朋友,共同發揮仁道的精神。
1918年,因經費拮据而停辦輔仁社。教宗聖本篤15世對在中國創設公教大學始終關心,屢派特使來華視察,晤見英斂之,聽取其創校願望。後來,委請美國本篤會進行在華創辦公教大學,1923年全美本篤會決議承擔建校責任。1925年,奧圖爾神父被任命為北京公教大學校長,永租濤貝勒府為校地,成立大學預科,取名北京公教大學附屬輔仁社,又名國學專修科,有23位子弟註冊到課,同時呈報北洋政府教育部立案。
1927年,首次董事會決議更名為輔仁大學,全名為私立北京輔仁大學,1928年因應政治情勢,改名為私立北平輔仁大學。1933年,全球經濟恐慌,輔仁大學的基金貶值,本篤會難以為繼,教廷要求源自德國的聖言會接辦,直到1952年關閉。美國本篤會承辦在先,德國聖言會接手在後,一美一歐,國際性十足。
日本占領期間,北京的大學多數被迫關閉,其他在日本監督下繼續開課的大學都不受學生歡迎,輔仁大學則是例外。這所國際性的大學,外籍教師中很多為德國人,德國與日本有結盟的關係,繼續開課,即使很多美籍神職教師被逮捕入獄,仍能捍衛學術自由、保護愛國師生、反抗日本人的威權,普受學生歡迎。
1945年戰爭結束,情勢丕變,德籍神職人員遭驅逐。由於輔仁大學是由沒有國籍色彩的聖言會管理,於是把德國籍神父派至其他國家,調派美國籍的聖言會士擔任教職,繼續維持營運。
1950年10月12日,輔仁大學正式被大陸的中央人民政府接收,當時的教育部長馬敘倫曾說:「身為教育部長,今日我希望表達我們對教會的感激之情」,並且承諾認真經營輔仁大學。然而,1952年暑假,大陸高等教育重新規劃,輔仁大學8個學系被併入北京師範大學,其他學系分別被併入北京大學、中央財經大學、北京法政大學等校。校址被納入北京師範大學。
在北京消失的輔仁大學,幾年後,在台灣重新發芽。
北京校區具中國庭園旨趣
輔仁大學在北京的校地,係於1925年3月20日以一次付款16萬元而永租的條件,取得清朝多羅貝勒載濤府第的土地及房舍,作為大學校址,佔地65畝,相當於4.46甲。1952年輔仁大學被解散後,原先北京內城內五區、在定阜大街1號濤貝勒府的校園,被併入今日的北京師範大學,迄今仍供該校教師培訓學院繼續使用,但內有輔仁大學北京校友會及中國天主教愛國會。
清朝濤貝勒府前身是18世紀初康熙皇帝的第15子愉恪郡王胤禑的愉郡王府,18世紀末乾隆時期轉為權臣和珅的宅邸,和珅失勢後被賜給了恭親王奕忻;到了20世紀初,醇賢親王奕譞的第七子載濤過繼給鍾郡王奕詥為嗣,承襲貝勒爵位,遷居愉郡王府,然後擴建為濤貝勒府。民國後,輔仁大學適時伸出援手,沒有淪為商場或住宅,保留了文化的氣息。
當年比利時傳教士格里森設計的輔仁大學,融入了中國的建築元素,充滿中國庭園的旨趣。校園曾被描述為:其雕欄畫棟之清麗細緻,正如南北朝詩中的宮廷派,其松柏之優雅靜謐好比唐詩中的田園詩,其亭廊之曲折委婉又有幾分似宋詞中的小令,其野花小草,無意拈來還有些許元曲的俏皮嫵媚,清雅況味,是京城中極罕見的。
現在的濤貝勒府已被一分為二。南半部的馬圈、空地及花園,經建築師規劃,成為輔仁大學舊址,門牌號為定阜街1號。北半部的住宅區,則成為北京市第13中學的校舍,門牌號為柳蔭街27號。
新莊浴火復校有成
1956年,北京輔仁大學的400多位校友在台灣成立校友會,以重建輔仁大學為第一要務。時任教育部長的張曉峰於成立大會上公開聲明:輔仁大學如有請求,當特准其復校。校友會乃向教宗聖座庇護12世呈遞請願書。
離開北京後,聖言會不曾放棄輔仁大學,1958年擬定在台灣復校的計畫。幾個月後,教廷傳信部認為,邀請曾在中國傳教的修會團體共同在台灣經營一所天主教大學,應是可行的事。1959年,于斌主教被教宗聖若望23世任命為校長;1960年,于校長邀請耶穌會參與輔仁大學在台復校的計畫。
於是,教廷教育部令聖言會、耶穌會及天主教中國主教團(中國聖職)共同主持在台復校計畫,輔仁大學從此形成三個單位共治的局面,教學、行政、財務、訓導(學務)、宿舍各自分立,採取聯邦制,設置相當於副校長的三名院務長,形成台灣教育史上唯一的體制,實際上就是三個大學。直至2002年8月1日才正式合併,三個單位分立的體制走入歷史。
1961年教育主管機關准許成立,9月哲學研究所招收第一屆學生。1963年下學期,新莊現址的校舍陸續完工,新生在此上課。依當時的法律要求,全名為私立輔仁大學;1974年,法條變動,改名為財團法人私立輔仁大學;2013年,合併基隆市聖心中學,更名為輔大聖心高級中學,合併基隆市聖心小學,更名為輔大聖心國民小學,因此再次更名為輔仁大學學校財團法人輔仁大學;意指,輔仁大學學校財團法人辦理大學、高中與小學等三所學校。
經過90年歲月的焠煉,輔仁大學現有26,097名學生、716位專任教師、610位行政人員,圖書館館藏超過百萬冊。土地面積是34公頃多,相當於35.4甲,是北京校地的8倍。
天主教修會在台灣辦理的高等教育學校,除輔仁大學外,還有靜宜大學、文藻外語大學。耕莘健康管理專科學校雖由台北總教區捐贈土地,羅光總主教及續任狄剛總主教支持,並代為籌募部分經費,也把天主教聖經融入校訓之中,但不是天主教辦理的高等教育學校。
校友期盼北京輔大復校
儘管已於1961年在台灣復校,接續北京輔仁大學的血脈;然而,希望在北京原址復校的呼聲不曾中斷。1984年,輔仁大學北京校友會成立,經過審批,把會址放在輔仁大學舊址內。中國大陸第一位物理學女碩士、第六、七屆全國政協常委的王光美校友,曾於1987年提出此議。2012年3月,第11屆第五次全國政協委員高抒教授提出建議:恢復包括輔仁大學在內的教會學校,並具體建議朝著民辦大學的方向規畫,引發現場熱烈討論。
恢復北京輔仁大學不單是海內外校友的希望,也是台灣輔仁大學的期盼。大陸改革開放後,台灣輔仁大學歷任校長均親自造訪過北京原址,北京師範大學主管多次表達樂見其成的態度,至少先恢復輔仁之名,成立輔仁學院。
輔仁大學若分北京、新莊兩個校區,有兩個前例可循。
1888年美國的新教教會在南京創辦金陵大學,到了1952年,同樣受到大環境的影響,以院系調整的名義,各學院系分別併入南京大學、南京師範大學、南京農業大學、南京林業大學、南京工業大學、東南大學等地,校園歸南京大學使用。經過各方的努力,雖然未恢復金陵大學,但1987年3月依託於南京師範大學正式成立了金陵女子學院。
還有湖南聖經學院的例子。1917年,美國洛杉磯聖經學院(Bible Institute of Los Angles, BILA)在長沙市繁華地段的韭菜園,設立了該校的湖南分院,後正名為湖南聖經學院。1937年10月,北京大學、清華大學、南開大學在長沙組建國立長沙臨時大學,租借當時全湖南最講究氣派的湖南聖經學院,作為校本部使用。1938年11月8日,先遭到日軍飛機轟炸未損,接著逃過長沙大火,湖南大學中文系和外文系還曾搬到該學院一陣子。1951年,湖南聖經學院被併入北京燕京神學院,校舍被湖南省政府占用,人員星散。1979年中美建交後,美國洛杉磯聖經學院向中國要求補償當年的損失,獲得相當的回應。1990年,經過官方的審批,湖南教會在長沙恢復湖南聖經學校。1993年在馬王堆鄉新橋村購置老村部2畝多地和一棟兩層樓房。1998年底,教學綜合樓建成,大約可以容納學生100餘名,學制亦改為三年聖經專科。
輔仁大學恢復北京校區,在技術上及程序上完全可行,且符合兩岸人民的期望。
在民辦的前提下,其承辦單位可以是大陸的天主教機構、民間獨立的董事會或台灣的輔仁大學;運作的模式也有很大的想像空間:例如北京、新莊兩個獨立的大學,只是同名,分別運作;或兩校學生可以在兩地校區交換學習,例如新莊輔仁大學新生可在北京輔仁大學校區上課,第二年回新莊校區學習專業科目,這些都是可以討論的模式。筆者相信,北京輔仁大學如能復校成功,兩地校區可採取相互學習密切交流的模式,勢將對兩岸教育交流具有劃時代的意義。
(作者係台北輔仁大學圖書資訊學系副教授)
從史料可知,1943年的開羅會議是美國總統羅斯福與蔣中正主席多次洽商的結果,而且,蔣主席在開羅會議上所表達的意見,對戰後盟軍處置日本有重要的影響力。
結束在美國和加拿大演講的蔣夫人宋美齡女士,1943年6月24日,第三度訪問白宮,向羅斯福總統及其夫人辭行。隔天,蔣夫人電告蔣中正主席會晤羅斯福洽商結果如下:
「一,羅斯福允派兩師赴緬作戰,於9月準備完畢。二,據告邱吉爾對 由緬南海路之總攻勢,仍未熱心贊同。三,邱吉爾心目中僅有英、美、俄三強國,將中國擺於門外,羅斯福詢問將來會晤時,是否約邱吉爾參加,答可以由彼與兄(指蔣氏而言,蔣夫人在函電上皆稱蔣氏為兄)直接商談。」等等。
羅斯福曾於6月間提議舉行中、美、英、蘇四強會談,並請蔣氏親自參與,但蔣氏以時機不宜,未及應允;而如前面所述,蔣夫人向羅斯福辭行時,羅氏重新提出欲與蔣氏直接會晤的要求,蔣夫人回國之後,羅氏於7月4日電報蔣氏此事,電文曰:
「鄙人與蔣夫人交換之各種圓滿談話,蔣夫人當將告知於閣下。蔣夫人知鄙人之切望與閣下於今秋相晤與談話。鄙人深信吾人相見殊為重要。倘蒙汝允,鄙人將建議吾人相見於重慶與華盛頓之中途地點。尊見如何,並乞惠復。」
對於羅氏電邀,蔣氏覆電如下:
「閣下與內子談話情形,已由內子見告。……中(蔣氏自稱)雅欲於最近將來與閣下相晤事,蓋多年以來中即望能與閣下聚首共商互有利益之各種問題。中茲建議,時間則在9月以後,任何時日皆為適宜。其地點為渝、華(盛頓)間某中途地點亦完全同意。倘有提早會晤必要時,甚望於中離華前至少10日惠予知照也。」
10月28日,羅斯福來電給蔣主席表示,希望和蔣主席、邱吉爾首相於11月20日至25日之間在埃及會晤,並要蔣氏保密。羅氏又於11月1日來電稱,希望於11月20日至26日之間在開羅與蔣主席和邱吉爾首相會晤。蔣主席於11月2日電後羅斯福,告以將如期前往開羅。
11月9日羅斯福來電稱:
「余於二、三日內即將前往北非,望於21日抵達開羅,邱吉爾將晤余於此,余與邱吉爾擬於26日或27日在波斯與史達林元帥相晤;余殊願閣下、邱吉爾與余得先於此相晤,故盼閣下能於11月22日抵達開羅。至於閣下及隨員之駐處及警衛,當於開羅市內或附近妥為布置,並請早日惠復為盼。」
邱吉爾亦於11月11日來電表示,能和蔣氏相晤為慰;其居留開羅期間之接待已妥為準備。蔣氏覆電感謝其一切安排。
開羅會議自11月22日起開始開會,會中蔣主席長除要求戰後日本要把滿洲、台灣和澎湖諸島歸還中華民國外,針對羅氏就戰後日本國體徵詢意見時,蔣氏表示,應由日本國民自己決定,羅氏接受了蔣的意見。至於琉球,蔣氏認為它本來是一個獨立王國,應該脫離日本的管轄,結果因美軍攻占琉球,以至有日後的結果。
結束開羅之行,蔣主席在日記裡寫下:
「此次在埃及所經各地最大感想,為英國在世界之勢力強固與遠大,而亞、非二洲之回教國民,皆使之服從命令,其魔力實不可思議,東方民族欲求自身獨立之自由,言之何其易也。以開羅會議之經驗,英國絕不肯犧牲絲毫之利益以濟他人。彼對美國之主張亦絕不肯有所遷就,作報答美國救援其海軍在緬甸登陸,與我陸軍一致行動,余知其不可能而姑且信之,並不願以英海軍如不同時登陸,則我陸上部隊亦停止行動之語出諸吾口,以為其他日推諉之口實。然而緬甸反攻時期,此心斷定其非至明年秋季絕無實施之望也,英國之自私與貽害,誠不愧為帝國主義之楷模矣。」
對於有人說開羅會議是對中華民國領導人的一種安慰,英美注重的是如何趕快結束歐戰,而不在乎中日戰爭,這個說法完全是因對美日戰爭真正原因的無知。不錯,日本偷襲珍珠港,激起了美國國民對日本同仇敵愾,但美國當年不惜與日本一戰,主要是因為美國要求日軍無條件從大陸完全撤退,而日本軍方認為他們在大陸連戰連勝,如無緣無故撤退,對國民和軍人無法交代,因此拒絕撤退,這導致美日戰爭的爆發。
就某種意義來說,民進黨人應該感謝蔣主席才對,因為若非蔣氏領導對日抗戰勝利,收復台灣,他們今日哪有機會搞台獨?
(作者係中國文化大學講座教授、前中國國民黨黨史會主委)
每逢七七,總令人想起中華民國及中國國民黨之所以多災多難,與其領導人沒有繼承中山思想、實現國父遺教有關。
由於蔡英文領導的民進黨再度取得政權,且台澎金馬地方八成以上綠油油,2300萬人民今年將會見到史上最冷的「紀念七七抗戰」活動。倒是大陸及海外六千萬僑胞較熱衷於舉辦各項紀念活動。
國父在第一次中法戰爭時眼見上書無用、清廷腐敗及帝國主義侵略不斷,而於1894年在檀香山成立興中會,其誓詞為「驅逐韃虜、恢復中華、創立合眾政府」。國父救國救民、驅逐外國帝國主義的中心思想(三民主義、五權憲法、建國大綱)及其恢復中華的論述(建國方略、實業計畫)均清晰易懂感人,打動了海內外許多年輕人不惜拋頭顱灑熱血,終於締造了亞洲的第一個民主共和國。
百年後的中華民國僅有22個小國承認,而中國國民黨,長期擁有源自大陸的龐大資源,竟淪為民進黨「借殼上市」的二度敗將。究其原因,當然與李登輝20多年前說「國民黨是外來政權」,陳水扁時代有人講「孫中山是外國人」,李扁採取一系列扭曲歷史的「去中國化」措施,馬政府的「親美友日和陸」戰略,且未及時更正媚日去中的教科書,導致蔡英文集團可收割「天然獨」,有著直接的因果關係。簡言之,國民黨淪落今日田地,要歸咎於兩蔣後歷任黨主席及領導班子,沒有努力傳承中山思想及實現國父遺教所致。
救國救民、世界大同
國父思想、主張、著作林林總總,但由國父遺囑可知,其思想主旨在於救國救民及促進世界大同。為使中國平等獨立於全世界,國父曾讓出大位,並主張「聯俄容共」。無奈中國太大,且各地區山頭派系林立,導致日俄美英等帝國勢力一度陷我為「次殖民地」,長期侵略兩岸四地。「中國是睡獅」及「中國人是一盤散沙」等國恥,竟要歷經盧溝橋事變國共二度合作聯合抗日,以及大陸於1960年代末發展「兩彈一星」,才得以初步解脫。
國共內戰致使國民政府遷至台灣及新中國成立。兩蔣時代仍堅持「三民主義統一中國」並追隨國父思想,而新中國則一向尊稱孫中山為「革命先行者」。兩岸政府同步實行符合三民主義的平均地權、耕者有其田、三七五減租、土地改革,大陸政府更逐步實現了國父的實業計畫,由國父遺孀宋慶齡主導「國民黨改革委員會」,甚至尊稱宋慶齡為「國母」。正因為兩岸停止武鬥,且均努力實現國父的實業計畫,建立各種基礎設施,台灣的小龍奇蹟和大陸的巨龍奇蹟,得以在1980及2000年代先後問世。
以民粹取代國父思想
李登輝在1994年後就公然以國民黨黨主席和中華民國總統的身分,以「台灣悲情」及「本土化」為藉口,用國民黨的資源和國家機器推廣台獨思想及台獨行為。過去20多年來,李登輝已多次公開說「國民黨是外來政權」、「釣魚台屬日」、「日本是他的祖國」,而一堆國民黨高官多年來享受在大陸的高規格禮遇,卻未見有人奮力將李繩之以法,令人匪夷所思。
在經濟政策上,由於李登輝在1996年搞「戒急用忍」,造成台商和台灣經濟受損,並讓南韓意外得到大陸的大餅。由於獨派以優勢媒體勤打宣傳戰、心理戰、組織戰,加上馬政府軟弱禮讓,本可以運用行政權上路的服貿協議,卻被小英基金會支持的學運分子以攻占公署的暴力行為阻擋,讓台商的關稅競爭力降低,台灣經濟遭到嚴重損失。
1996年3月,美國受到當時位於台灣東岸的獨立號航母必須向東急撤300浬以保平安的刺激,美國急速發展戰區導彈防禦(TMD/NMD),並促成李登輝於次年立案在新竹樂山,花費400多億台幣,建立全球第三座全部由美籍人士操控的長程預警雷達。
自去年起,蔡英文及其領導班子多次表示要與美國合作搞機艦軍武研製合作。已被大台灣沙文主義民粹所綁架的蔡英文始終無法認清,即使有美日新八國聯軍出手幫忙,台灣也絕非大陸的對手。
國民黨要力圖振作
儘管國民黨已淪落到當前萎縮的地步,但有使命感的30多萬黨員不應輕言放棄,而應被中山先生的遺訓「喚醒」,發揮監督與制衡的功能。直爽敢言的國民黨洪秀柱主席,也應堅持民進黨無權置喙源自大陸的國民黨黨產立場,並迅速轉化黨產為傳媒硬軟體,尋求與大陸合作,大力宣傳中山先生的崇高思想。
吾人堅信,雖然中山先生生前無法預見目前由美國引發的可怕虛擬經濟,但如果兩岸均落實他的「漲價歸公」主張,將可大幅降低投機者不勞而獲和貧富懸殊,更可因此改善兩岸四地,甚至「一帶一路」50多個國家的生活水平!
(作者係中華民族團結協會常務理事)
發生於1937年7月7日的盧溝橋事變,又稱「七七事變」,距今已79年了,當年奮起抗戰的英勇戰士多已凋零,即使那年誕生的嬰兒,至今也已是80老翁了。歲月如流,許多重大的歷史事件在國人的腦海裡已成模糊的記憶。
中國人不應該忘記「七七盧溝橋事變」的理由,至少有以下三點:
一是揭穿了日本妄想亡華的陰謀:盧溝橋事變並非偶發衝突。1937年7月日本已占領東北,成立偽滿洲國,華北地區也已著手控制,事變的次月又出動陸海空大軍進攻上海,發生慘烈的「淞滬戰役」,12月攻陷南京,並展開慘絕人寰的大屠殺,意圖一舉亡華,沒想到中國在民族主義的旗幟下不屈不撓,終於贏得最後勝利,粉碎日本的陰謀。戰後有日本學者提出「盧溝橋的第一槍」不是日本兵開的,妄想以此謬論開脫日本侵華的戰爭責任,那是枉費心機。
二是凝聚了中華民族空前的大團結:盧溝橋的槍聲揭開了中華民族團結抗日聖戰的序幕,從此,人不分男女老幼,地不分東西南北,同仇敵愾,一致對外。在此之前,中國雖於1938年表面上完成了北伐統一,內部卻仍呈分裂狀態。例如:1930年的中原大戰,各地的「蘇區」與中央政府仍處於戰爭狀態。日本1931年迫不及待地發動 「九一八事變」,中國人民抗日的怒潮也隨之蓄勢以待。等到1936年西安事變和平落幕,日本就著手製造盧溝橋事變,全國人民壓抑已久、期待抗戰的情緒,便隨之全面爆發出來。盧溝橋事變促成全民團結,一致抗戰的場面終於來臨。
盧溝橋事變後不久出現的《大刀進行曲》前三句:「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,全國武裝的同胞們,抗戰的一天來到了,抗戰的一天來到了……」,就表現出對隱忍多年的抗戰情緒得到發洩的亢奮。接下來的句子:「前面有東北的義勇軍,後面有全國的老百姓」,則唱出全國人民一致支持抗戰,做第一線勇士的後盾,表現了中華民族空前未有的大團結,這是贏得反侵略戰爭最後勝利的基礎。
三是盧溝橋是中華民族光榮勝利的標誌:盧溝橋上數不盡的石獅子,見證了抗日聖戰的過程,它不僅是抗戰爆發的聖地,更是中華民族永久的光榮記憶。
1987年在盧溝橋旁宛平縣城內,修建了一座抗日戰爭紀念館,以反映抗日戰爭的歷史,保留抗日戰爭文物。如今經過將近30年的建設,內容之充實,與初建時的規模不可同日而語,近年又把乙未割台後,台灣同胞英勇抗日的事蹟也納入館內。筆者認為,1949渡海來台的抗日英雄如吉星文將軍等的遺物,應說服其家屬捐贈紀念館,這將對抗日戰爭歷史的反映更見周延。
我們應該把「盧溝橋」三字,賦予「抗日禦侮,光榮勝利」的意涵,使後代子孫只要記住「盧溝橋」三字,就不會忘記抗日戰爭的歷史。「史不可亡」,光榮的歷史更不可亡,這需要兩岸同胞共同的努力。
(作者係中國文化大學歷史系退休教授)
最近在兩岸爆紅的侯漢廷,對本刊記者現身說法其拍攝網路影片的源起,以及編劇、製片的甘苦談。
自反服貿事件過後,青年意識抬頭,網路宣傳更成為各政黨政治人物的攻防重點,網路宣傳的失敗也被外界認為是藍營兵敗如山倒的重大原因之一,不過,就在近期藍營突然蹦出一位人氣破表的新星,其臉書貼文的超高點擊率,讓他迅速在兩岸間竄紅,這個人就是新黨青年委員侯漢廷。
自幼就有戲劇細胞
「我是遠山,英姿挺拔器宇軒昂才高八斗為國為民,只愛寶島不愛鬼島的中華兒女。」相信看過《鬼島那些事》影片的人都聽過這句結尾。侯漢廷最早被大家認識,是在打擊不法份子、痛斥無恥政客的街頭運動上,包括之後反服貿、反課綱運動的活動及政論節目中,他以邏輯清晰、辯才無礙的形象進入觀眾的腦海,不過,大家可能沒想到他對拍片、編劇及演戲也很在行。
其實,侯漢廷在小學及中學時的戲劇比賽就屢屢得獎,還會說相聲,因此這也成了他拍影片的契機。至於是什麼因緣際會驅使他開始有拍影片的實際行動,侯漢廷表示,在大陸春節過後,網路紅人papi醬開始熱門,自己也非常喜歡,於是就臨時起意有了拍影片的想法,以papi醬的風格來嘲諷時政,結果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迴響。
在他拍的影片中,《台灣各地獨立》那一集在大陸迅速散播,台灣本地則以「賽車髮夾彎」受到熱議及眾多媒體報導,臉書點擊率高達130萬人次,這還不包括通訊軟體Line及網站YouTube的流量,而後《警察辛苦了!》更在臉書獲得高達900萬的觸及人次,人次之高的程度已近台灣臉書半數使用者。
侯漢廷講到,當初做警察影片時真的沒有多想,只是想由原本的嘲諷時政轉成為警察加油,做的過程當中,自己主動找了不少資料,深刻了解到警察的辛苦,也因此更希望這支影片能夠擴散越遠越好。
製作影片甘苦談
相信大家都很好奇,這麼樣的幾支火紅影片到底要花多少時間編劇製作剪接?侯漢廷說,初期影片製作較為簡單,但難就難在要製造有趣的「梗」,有時要一週才能想出一個「梗」,有時候看一則新聞就得到靈感,其中寫劇本大概一、兩小時、拍片也同樣一、兩小時,製片及上字幕則要三、四個小時之久。
拍完《警察辛苦了!》那部片後,侯漢廷開始想把影片製作得更加精緻一點,並且想實地採訪各個職業,搜集多一點資料,且加以核對,甚至在請來賓的規劃上,都比以往花上更多時間,做完一支影片可能需要好幾天。
問及拍片中的挑戰,侯漢廷笑著說,製片最大的困難是經費問題,以及會擔心製造出來的內容不夠好笑、有趣,至於製作完成後大家的評價如何,他表示有很多不同意識形態的觀眾批評,他早已習慣了,包括很多人會說「別被侯漢廷騙了!他是深藍統派!不要幫他點讚及分享!」另外也有人刻意醜化他,說「侯漢廷只是個小丑,根本不紅,大家不必理他」,但這些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麼挑戰,未來還是會將心思放在如何製作出更好的影片上。
侯漢廷為什麼會爆紅?
問及侯漢廷成功在兩岸迅速爆紅的原因,他謙虛地表示,自己只是一直朝自己想做的事前進,至於影片的成功,他則歸納了三個特點,「首先是接地氣、貼近民心;其次是化繁為簡,讓人聽得懂;最後應該是把政治生活化了之後,能讓大家有分享的慾望」。
侯漢廷補充說,現在政治人物常把議題講得高深莫測,民眾根本聽不懂,而「鬼島那些事」就是把這些聽不懂的事讓大眾聽懂,把抽象轉為現實,網友聽懂自然樂得分享,他強調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,只是希望能為民發聲而已,不希望許多藉由操作「台獨、反中」意識形態的政治人物繼續禍害台灣,自己應該出來撥亂反正。
侯漢廷最後說,未來他不會錯過任何能發聲及闡述理念的機會,台灣現在有許多年輕人對於自己的認同發生錯亂,這不僅將使台灣內部出現問題,在兩岸關係上更是如此,因此希望透過自己及身邊朋友的行動及呼籲,讓台灣青年能更了解大陸當前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狀況,並能感受到大陸對台灣的善意,破除刻板印象及誤解,在當前全球經濟趨緩、走向險峻的情況下,兩岸只有攜手才可共創雙贏局勢。
二戰結束後71年來,沒有一位美國總統去造訪廣島、長崎,理由再簡單不過:去訪問這兩個被美國用原子彈轟炸過的城市,等於承認當時日本侵略行為的合法性,模糊了美國對日宣戰的神聖職責。那歐巴馬為什麼甘冒天下大不諱,訪問廣島?
歐巴馬是第一個造訪曾被美國原爆制裁城市的美國現任總統。據報導,一名廣島14歲日本女學生看到歐巴馬時感到「激動」,她提到歐巴馬演說有感而發:「他是住在一個和我很不同世界的人,但我感受到他的仁慈。」這個女學生對歐巴馬廣島之行評為「仁慈」,正如同她的年紀,實在太「純潔無知」。
歐巴馬一行隱藏某種信號
歐巴馬演說時表示:「科技不該成為殺人道具,傷害無辜的人」,「想到10幾萬人受到原子彈轟炸罹難的慘劇,今天來到廣島,永遠不會忘記第二次世界大戰所有的罹難者,1945年8月6日的痛苦不會消失」。如果歐巴馬講的是「人話」,則日本偷襲夏威夷珍珠港,反向思考,即師出有名,71年前美國總統杜魯門決定以原子彈轟炸日本,做的即不是「人事」,如果歐巴馬是「天使」,則杜魯門即是「撒旦」,但歐巴馬是天使嗎?
二戰毫無疑問是由兩顆原子彈,臨門一腳,為最後在殘喘的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行為,做了一次最後決定性的打擊。戰爭結束了,但戰爭畫下的句點,並沒有讓世界和平現身。主要原因即是戰前美、英、蘇的爾虞我詐,簽訂雅爾達密約,埋下戰後冷戰的因子,兩顆原子彈並沒有換來世界和平,尤其是亞洲國家,在美蘇勢力的角逐下,面對的是更多災難。更令人不能接受的是,一起同美、英對抗法西斯做出莫大貢獻的中國,所受的災難不亞於戰前,而現在歐巴馬訪問廣島,不仍是「爾虞我詐」的再複製?
當歐巴馬去廣島原爆的和平公園慰靈獻花、參觀原爆紀念館,與當年廣島、長崎受害者會面,心裡真的存有一絲絲歉疚?抑或只是想著要日本人當美國的馬前卒,對中國人「打第一仗,立第一功」,演一場戲,好讓美國繼續做亞洲的第一把手?如果美國投原子彈投錯了,日本侵略中國,南京大屠殺,做對了嗎?
如歐巴馬真的心中無「鬼」,一碗水端的平,何不先去南京日本大屠殺紀念館悼念,要安倍為長崎、廣島死亡人數兩倍以上的30萬無辜南京亡魂道歉謝罪?歐巴馬為何不在安倍先對中國人道歉後,再赴廣島慰靈碑獻花?
歐巴馬去廣島前,接受日本放送協會(NHK)訪問時表示,不會為這項攻擊道歉,而是強調美日友好,但此行仍隱藏著某種信號,美國投下原子彈是錯誤的選項,日本人懂,美國人除了二戰老兵認為是嚴重汙辱,其他抗議者不多。再反觀台灣,與日本打了八年抗戰辛苦獲得勝利的中華民國現任總統蔡英文,竟不做任何抗議,難道她也肯定歐巴馬訪問廣島?這不是對南京大屠殺另類的羞辱?
亞太再平衡就是拉幫結派
時序進入21世紀,中國大陸在改革開放下,讓一個近14億人口的國家能夠和平崛起,早已超日,即將趕美,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大國,進入小康境界,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。但中國古老諺語:「樹大招風」,大國崛起讓美國坐立不安,亞洲這床臥榻,突然多了一個人睡,歐巴馬、希拉蕊等美國政客能不來個「亞太再平衡」?把崛起的中國「再平衡」回弱國原形?踢下床?
歐巴馬「亞太再平衡」戰略,並非從事國際關係外交,以魯仲連式口頭角度切入調停,而是用最壞的方式拉幫結派,重拾冷戰牙慧。5月25日,美國防部長卡特在向美國海軍戰爭學院演講時,即承認對中國大陸的戰略態勢,是「宛如與前蘇聯持續近50年的冷戰對峙」,這是以軍事對抗代替文事磨合,建立島鏈圍堵,升高亞太地區的緊張,對於一個東亞大國的中國大陸,只會更刺激其建軍備戰,對日、越、菲、台則是毫無助益,徒讓形勢更加險惡。
從歐巴馬的亞太再平衡戰略,到與越共建立新聯盟關係,並全面解禁軍售可看出,美國已經放棄原有的所謂民主與共產制度之爭,那美國一連串的亞太再平衡戰略,豈不更明顯只是為了美國的一己之利?美國驅群狼(日、越、菲、台),以撲猛虎,引火燒亞,站在日、越、菲、台的立場來看,歐巴馬不就是撒旦?
(作者係自由作家)